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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眉间发痒。

    黑麒宇话说完後就开始发呆，也没有主动切断通话。若不是张震霖主动说话，估计他会一直无意义地盯着电脑。

    「麒宇。」

    黑麒宇举目，面瘫歪头。

    张震霖垂着眼，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，所以g起嘴角。

    「我被换掉了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黑麒宇的目光闪了一下，似乎是有些诧异。但仅是半秒的时间，眼中的情绪又飘走了。启唇说：「没关系。」

    张震霖笑得很苦，「是吗？」

    「因为程子言……不是他。」

    听到黑麒宇说出几乎一样的话，让张震霖想到那时自己是如何对父亲说的。他对父亲说程子言不是你。

    那个当下明明是最难受的，他却能撑着、选择相信程子言。为什麽一回到自己的世界後却时时刻刻觉得不踏实？

    是因为荣秘书的一席话，还是当时只是在逞强？

    又或是……b起程子言，他更不信任他自己？

    「张震霖。」

    张震霖有些诧异地举起目光，他与黑麒宇相识这麽长一段时间了，极少听他主动唤人。萤幕中的黑麒宇依然是那张平淡的表情，只是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。

    「父亲伤害你……你要忍着。你帮我，我却……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