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林白日 (第2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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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小声：「……知道是柏林市区……大概。」

    他没再纠正，投了十欧元y币，机器喀啦喀啦吐出两张薄薄的纸票。他cH0U出一张，递到我手里，指尖又不小心碰到我指尖，两人都假装没事。

    「记得打票。」他说完，自己走到旁边那根红sE打票机，先把票cHa进去，「噗」一声，时间被印上去。

    我学他，笨手笨脚地把票塞进去，结果cHa反了，机器完全不理我。

    他回头看我挣扎了三秒，终於忍不住，伸手越过我肩膀，帮我把票转过来重新cHa。

    他离我很近，羽绒衣的拉链冰得贴在我耳後，呼x1带着一点薄荷牙膏的味道。

    「笨欸。」票终於打好了。

    我耳根红得能煎蛋，连谢谢都说得很小声。

    剪票口没人查票，我们直接往下走。月台冷得过分，灯管发出惨白的嗡嗡声，远处有个街头乐手在拉圣诞曲，音准跑调得可怜。列车进站的风把我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，我抱着那只快爆炸的Carhartt背包，狼狈得像刚被暴风雨打Sh的猫。

    车门一开，暖气混着金属味扑面而来。我们找到位置，我坐下，他靠在栏杆，低头滑手机。列车启动，窗外灰蓝sE的光一闪一闪，像有人拿坏掉的日光灯在我心上扫来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