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下山 (第6/8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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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寒气侵体，纤细瘦小的身躯，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这一路跑来，也不知摔了多少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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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额头破了一片皮，雨水混着血水。

    麻衣、草鞋上，糊满了泥泞。

    那张小脸蛋，煞白的犹如尸体。

    “徒儿，你心里清楚，你娘这些年，一直在苦苦支撑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，徒儿知道。”

    小不点擦了擦眼睛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在擦雨水，还是擦泪水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徒儿打小便害怕黑夜。”

    “并非恐惧黑夜，而是每个夜里，我都能听到，从正屋里传来的，娘亲压抑至极的痛苦呻吟声。”

    “我尝试过用被子蒙住头，用手指堵住耳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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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……还是能听到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，娘亲是我见过最坚韧、最坚强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实在无法想象，那究竟是怎样的痛苦！”

    “师父，是不是徒儿见过的人太少了？徒儿是否孤陋寡闻？是否并不痛苦？娘亲是否并非坚强之人？”

    小不点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赤蟒张了张嘴，却不知如何作答。